一队雇佣兵,背上了“保护不力”的罪名,还能留吗?
好在他们不难定位。
听说他们被开除后,最近正在黑市找活干。
林檎亲自找到了金虎。
谁想金虎忙着手头上的活计,对林檎提出的一切问题,一味的只是摇头:“不知道。”
做雇佣兵这行,“保密”是第一要务,除非花钱来买。
金虎也不敢不保密。
他的前雇主背景极大,他虽然现在不指望着他们吃饭,却也不敢怀有一星半点出卖他们情报的心思。
当林檎小心地提及宁灼,想知道他和他们合作期间发生的事情时,一个叫“信”的雇佣兵,还操着一口荒腔走板的普通话,替宁灼说了两句好话:“他人很好,很尽责,本部武先生的一切事情他都照看得很到位。”
金虎瞧了信一眼,并没有否定他的说法。
金虎心里清楚,他被赶出监狱,是因祸得福。
如果他还跟着本部武,恐怕“跟随本部武潜逃失踪”的雇佣兵就该变成自己了。
他的确怀疑这事是宁灼做的。
金虎记得自己临走时,宁灼语焉不详地对他说:“走了好。”
这很可疑。
不过,那又干他金虎什么事呢。
现在他不用伺候人了,清苦了点,但至少不用点头哈腰地扮狗了。
让那个王八蛋本部武死去吧。
单飞白在一旁晃着脚:“客户满意度调查怎么样?”
单飞白委屈地表示:“我这种英勇行为应该得到本部武先生的嘉奖啊,他怎么跑了,真没意思。”
本部亮心乱如麻,面上强作镇定,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多恩典狱长塞了自己10万,因为宁灼他们不属于任何一个阵营,需要用钱来买他的忠诚,要他闭牢嘴巴。
他默不作声地在儿子华丽却空荡的囚室里踱了两圈,走到门口,看向还没卸任的多恩典狱长。
落笔时,他又莫名想到了他们躲在盥洗室里,单飞白抱着他说喜欢的画面。
他说:“这是你们监狱的问题,不要推到我儿子身上。如果不是你们失责,他是怎么消失的?”
他捂着心口,皱眉缓过那阵微妙的骚动。
查理曼的语气并不是十分的信任:“我怎么能确定他真的死了?”
宁灼本人的嘴相当严实。
——毕竟宁灼说的,除了隐瞒的那一小部分内容外,全是事实。
事关“白盾”名誉,多恩典狱长知道孰轻孰重,决不能认下是监狱管理不善的问题。
在高级监狱区里,他简直能评上个“模范犯人”。
“他这样消失,是最好的结局。不会影响到任何人,除了他自己。”
……就数这2万块他挣得最别扭。
宁灼反问:“您是希望他的尸体公之于众呢?还是希望他就这么消失在银槌市?”
影像资料都还在。
“啊。”唐凯唱小动物一样垂头丧气了,弱弱道,“想宁哥了。”
小武不找回来,这事绝没有完!
查理曼先生想要买本部武的命,共计120万。
本部亮和儿子一样,都是不威武的小个子,单眼皮,比本部武的五官精细些,却也精细不到哪里去。
宁灼的通讯器相比之下实在过于普通。
而且他居然还会每日整理内务。
留守“海娜”的唐凯唱听到他这样问自己,有些迷茫:“看见什么了?”
在宁灼的提示下,他检索了本部武这个名字,发现网络上还是几年前他获罪入狱的信息,就潦潦草草地应了声“没”。
本部武还要在那活地狱里苟活一段时间……大概。
没想到分开审讯,单飞白的说辞和他一般无二,连细节都对得上。
放下和查理曼的通讯,宁灼又打了个电话给唐凯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