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绮问:“哦对了,群里说附近的村上有集市,你想去吗?”

其实白绮不太想去,坐车那么久玩游戏又提心吊胆的,这会有点累了。

薄言摇头。

他迈步走进房间,随手将半截门把扔进垃圾桶,垂眸掩去眼底猩红的血丝。

白绮见他拒绝忍不住松了口气,语气有点雀跃:“正好我也不太想去。”

他转身去拿换洗衣服,动作间衣服有点歪,服帖地勾勒出美妙轻盈的身段,黑发绵软垂下,露出一抹柔白的后颈。

这么温柔的人,连风都在他身边安静下来,说出的话却那么决绝。

身后,骇人的目光再也掩饰不住,像是处在爆发边缘的猎鹰,里面赤.裸的兽.欲几乎要喷涌而出。

仿佛马上就再也克制不住,拼尽一切的扑过去。

空气隐约在沸腾。

然而下一刻,白绮窘迫的回头。

他有点不好意思,脸蛋渐渐覆上一层粉潮:“你、你有多余的睡衣吗?我不小心把睡衣落寝室了。”

白绮有点愁闷,换成别人也许可以拿外衣凑合,偏偏他皮肤不太好,外衣太糙了会磨得他睡不着。

薄言愣了下。

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白绮穿他睡衣的模样,眼底的阴翳不自觉褪去大半,他在一堆崭新睡衣里挑了件自己曾穿过的。

“谢谢,”白绮感激的接过。

香香软软的身体靠了过来,交替间,粉白指尖无意间碰了下薄言手背。

薄言周身锋利的刺瞬间软了。

他喉结滚动,近乎没出息的想着,起码白绮避开了李牧丞的手,却没避开他的。

已经很特别了。

白绮一无所知放松的去洗澡,进了卫生间,勉强捏着断了半截的门把手关好门。

他心情很好,远离熟悉的环境来到大自然,即便不出门都会放松下来,所有压力一扫而空。

洗了个热乎乎的澡,他换上薄言借给他的睡袍。

然后他有点为难了,以前只是觉得薄言非常高,具体高多少已经没什么概念了,此刻却被具象化来。

穿在薄言身上大小合适的黑色睡袍,白绮穿着直接到了脚踝,肩膀和袖长也松松垮垮,好在有腰带可以系紧一点,勉强稳定住。

然而到了最后,领口与怎么也合不上,恨不得开叉到腰了。

还好对面是薄言,已经知道他长什么样,换成别人肯定更尴尬。

很快出门,外面灯已经开了,走动间过大的黑色睡袍微晃,白绮仿佛被薄绸裹住了全身,又被从头慢慢剥开一角,里面幼嫩肤肉有种晃眼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