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蓝止的精神状态其实比一般的精神病人要好多了,她正常的时候逻辑清晰而有条例,能熟练跟苏笛对话聊天,苏笛自己开的公司有很多就是有他母亲的指导。

但这些年来苏蓝止总是在快要能达到出院标准的时候再次复发失控,不仅如此每次发作的时候她都会显露出极强的攻击性。

医生曾说过,如果家人控制得当,其实可以让苏蓝止在家休养,这样也许也有利于她的恢复,但……苏蓝止自己拒绝了这个办法。

因为直到现在她还清晰的记得自己掐紧了大儿子脖子的感觉。

二十年来苏宸没有一次来看望过苏蓝止,她也并不怪他,或者说就连苏蓝止自己也在背负着罪恶感。

正是这种罪恶感迫使她故步自封的待在这疗养院中。

但说来很神奇的是,在见过了柏候啼乌之后,苏蓝止莫名有种身上一轻的感觉。

就好像……隐隐有什么宛如附骨之疽的东西被从身上剥离,她甚至有种预感——从今天以后她的“病”都不会再复发了。

但这是可能是吗?

苏蓝止还不敢太确认。

只是她不知道仅仅是自己话语中所透露出的这点信息,就让苏笛足够兴奋了。

这些年他看着母亲将自责埋在心里,却无法劝说,已经难受了很久了。

在他看来,当初造成苏宸和苏蓝止决裂的那件事,其实苏宸自己有很大问题。

在苏蓝止二胎生产过后,沈夙玉因逐渐掌权而对她的态度逐渐冷淡,甚至同自己的秘书开始暧昧,虽然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但也足以令还未产后抑郁中走出的苏蓝止大受刺激。

但苏宸这家伙竟然说什么……妈妈怀孕的时候爸爸他憋了那么久也很难受,更何况他还什么都没跟那个秘书发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