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笛道:“我想妈妈应该想先跟你单独说会话。”

苏时音慢慢走进门里,随后他看到了一个虽然年过四十但依旧容貌昳丽的女性,对方的脸上带着微笑,然而在看到苏时音后那笑容逐渐变得有些颤抖,而女人的眼眶也开始湿润起来。

“……妈。”苏时音低低的唤道。

他走上前去,给了女人一个拥抱。

苏时音原本以为他跟苏蓝止之间会横着一条名为“二十年”的沟渠,但在看到面前女人的那个瞬间,他便明白了——对方就是自己的母亲。

那种流淌自血液中的血缘感应,是无法忽略的。

苏时音跟苏蓝止在里面聊了许久,苏时音挑挑拣拣的同对方说了许多自己以前的生活,不知是不是因为见到了失散多年的小儿子,苏蓝止的精神前所未有的好。

苏笛原本想跟柏候啼乌聊聊,好好警告一番这个人不要对苏时音有什么不怀好意的想法,但看着柏候啼乌那张白的跟纸一样的脸后忽然又觉得整个人气势都矮了一截。

听说这人好像身体不好……

苏笛纠结半天,还是没能将什么难听的话给说出口来。

他有点挫败,随后便安慰自己这是怕一不小心把这病痨鬼给气晕过去,于是找了个借口出去买水了。

完全不知道苏笛那丰富的内心世界的柏候啼乌默默注视着他的背影,选了一个找不到阳光的地方站住,他微微抬起头,从这个角度他可以遥遥的望见苏时音同苏蓝止说话的模样。

房间里正拉着苏时音说话的苏蓝止抬头看了眼柏候啼乌,忽然对苏时音道:“外面的那个,是你的男朋友吗?”

苏时音差点被自己的唾液给呛到:“什、什么?!”

苏蓝止挑了挑眉,她做出这个表情时与苏时音挑眉时的神态简直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