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逐风看起来一脸的不愿意,眼巴巴盯着他道:“我伤口疼。”
“我又不去哪里,就在这车里,”沈春眠道,“你不要胡搅蛮缠。”
说完便将那江逐风晾在原地,而后起身去对面榻上找符乐了。
眼下符乐那只残腿已经让人用纱布包了起来,看起来倒没有那么骇人了,沈春眠从锦囊中取出一粒丹药,而后送入他口中。
沈春眠完全没发现,在瞧见他这一动作之后,躺在他身后不远处榻上的江逐风目光一冷。
“怎么样?好些了吗?”沈春眠询问道,“身上还有其他地方伤了吗?”
符乐一句话未出口,便已是泪流满面,他摇了摇头:“只要能活着回离恨,我就是身上的骨血都没了,我也能好。”
沈春眠对符乐的了解不深,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样恨青云教,更不清楚他为什么会死心塌地地效忠于原著中的那个反派。
他方才给符乐喂的丹药是替他舒灵气活脉络的,因此为了避免他再度昏睡过去,沈春眠便随口问道:“本座还不知道,你是缘何来离恨的?”
符乐垂下眼,似乎在忆起从前。
犹豫片刻,他才轻声开口道:“属下原本也是个不愁吃穿、有爹疼有娘爱的小孩,阿爹务农,阿娘织布做绣品,家里日子过得虽然不算富裕,可也算是衣食无忧。”
在他记忆里,他家的那块地异常肥沃,不管种粮食还是别的什么,都比别人家地里地长得要好。
符乐原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无忧无虑地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