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逐风褪去靴子,毫不客气地坐回到床塌上,沈春眠复又往后一躲,有些不知所措道:“昨夜多谢了,你若想要什么,只要是离恨有的,我都可以补偿给你。”

江逐风不置可否,只一把捉住他的手腕,没头没尾地问:“你为何只对沈温如的死耿耿于怀?方才连他的眼睛也不敢多看,待他说话,也比待旁人温柔许多,你对他有意?”

沈春眠甩开他的手,警惕道:“这都什么和什么……昨夜在雪原中,你方才说那是你的心魔,那你心魔所见所感,你也一并看到了?”

要不然怎么解释他刚知道了沈温如在剧情后期会死,又怎么会知道他对沈温如之死的反应呢?

江逐风却不以为意道:“他就在我的内府之中,我如何会不知晓?”

“那我醒来时,你怎么还要故意问我一句,在你内府之中都看见了什么?”沈春眠莫名有些愤怒,“既然心魔住在你的心里,那想必你也能操纵他吧,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江逐风却低下眉:“他是前世的我,也是欲望和痛苦被放大的我,我并不能操纵他,只能跟随他的欲望。”

沈春眠:“说的那么好听,可你只需将你内府关上,我不就进不去了吗?”

“抱歉,”江逐风诚然道,“我只想有人能听听我说话,此处唯有你不是’天道‘笔下的空壳,我只能将这些说与你听。”

沈春眠默然片刻,这才反应了过来:“那你说就说,昨夜在内府里,为什么非得……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