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温如顿时便有如一颗泄了气的球,焉巴巴地瘪了下去,眼中的水光一暗,他有些局促地收回了手,站起身道:“我知道了。”

他是既自卑又要自尊的人,人生头一回表白被拒,也不愿再多看一眼沈春眠的脸,便急匆匆地转过身逃去了。

他这一走,沈春眠倒是松了一口气,好在这沈温如并不是那种喜欢纠缠不休的人,不然他还真没法应付。

可谁知他这一口气还未松完,那边江逐风便放下水桶,朝他走了过来。

沈春眠立即招来符乐,嘱咐他道:“你在这儿看着点,别叫他们惹出麻烦,本座先回去了。”

符乐立即颔首,而后又问:“教主,今日需要设宴备酒吗?昨日有教徒在山上猎了几只灵兽,有云霞兽与照夜玉月精,肉质都是极鲜美的。”

昨夜那顿宴席叫沈春眠吃怕了,他想也不想地便拒绝了:“如今教中库房空虚,不宜铺张浪费,都该清减些。”

“是。”符乐应声道。

眼看着那江逐风便要到跟前了,沈春眠却转身便走,而前者也不喊他,只是默默跟在他身后,俨然是一副他去到哪儿,他便要跟到哪儿的做派。

沈春眠绕了几圈,都没能将他甩掉,于是便只好回头走向他:“江逐风,你又发什么疯了?”

江逐风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他,什么话也不说。

“沈温如方才已经回去了,”沈春眠头疼道,“他看起来不太好,你确定不追上去哄哄他?”

江逐风还是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