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眠打了个哈欠,忽然觉得有些发困。
于是他打算还是先睡一觉,一切事宜等明天天亮了再从长计议。
可……这衣服到底要怎么解开?
沈春眠先下了腰带,然后再一层层地解开外裳内的系带,这么一套繁复的衣裳,脱的沈春眠简直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不是,他们古代人都兴这么叠穿衣裳的吗?这都快把自己裹成木乃伊了,这要是着急睡觉,恐怕光脱衣服都能给自己脱精神了。
他才刚脱到里衣外层的内衬,殿外却忽的又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教主?您入睡了吗?”符乐怯怯地问。
沈春眠稍一敛神,压下了行将要打出来的哈欠,颇为烦躁地答道:“没,怎么?”
“沈温如……就是您让符乐和绿玉送去冷泉的那个贱人,他……他好像晕过去了,起初我还以为他是装的,就给了他两巴掌,谁知他竟是真的,属下不敢私作决断,绿玉也说先让我来问问您的意思。”
沈春眠顷刻便清醒了,两巴掌?
这位右护法可真是盼着他不得好死。
“混账东西!”沈春眠披上外裳,拿出了幻想中暴揍抠门甲方的气焰,忽然破门而出,“他就那么一张脸还堪用,你还往他脸上打……”
本来是很有气势的一段表演,可惜他走的太急,没留意竟让门槛绊了个趔趄。
好在他只往前两步,很快便稳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