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凌帆不解地抬眸。
“这么多折子没看见?”君凌霄皱眉,语气淡淡,“以前挺机灵的一个人,怎么养伤半个月养傻了?”
君凌帆沉默地看了眼案上堆积如山的折子,不明白最近的事情怎么突然多了起来。
走到案前,他先按照惯例把奏折按主次缓急筛选出来,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就开口纠正了他家皇兄的话:“不是半个月。”
嗯?
君凌霄沉默地抬眸看了他一眼。
“皇兄一顿打,让我足足养了一个月。”君凌帆低声开口,“在皇兄殿内养了半个月,回王府又养了半个月,这才痊愈。”
“我一直以为你回王府这半个月是为了偷懒。”
君凌帆:“……”
“别忘了还欠下一百九十多的数目。”
君凌帆:“……”
德安低眉垂眼地给太子研磨,不敢去细听,更不敢去细想。
太子跟二皇子这番对话听着没什么,只是日常交谈,可他总觉得有点古怪。
君凌霄没再说什么,很快又沉浸在一堆繁杂的政务之中。
殿内安静,忙碌一直持续了半日,跟以前一样的氛围,君凌帆恍惚有种错觉,就像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
期间德安给太子和凌帆添了四次茶,君凌霄只喝了两次,其余两次是茶水凉了之后被倒掉重新换上了新的。
政务暂告一段落,君凌霄终于放下手里的笔,身体靠向椅背,抬手轻揉着眉心。
君凌帆见状,不发一语地走过去,修长食指搭在君凌霄两边鬓角,拇指轻轻按摩着他的眉眼:“临近登基,皇兄不是该好好休息吗?怎么反倒越发忙碌了?”
“本来是两个人的事情,全堆着由我一个人来处理,自然是忙。”君凌霄微阖着眼,嗓音惯常的淡漠,却又多了几分疏懒,“我要不是派德安去催你一下,你是不是打算继续偷懒下去?”
君凌帆摇头:“臣弟不是偷懒。”
“那就是与我记仇?”君凌霄睁开眼,“屈打你了?”
这句话落音,比君凌帆脑子反应更快的,是他的膝盖。
砰的一声,凌帆给跪了:“臣弟绝不敢与皇兄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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