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干什么?
君凌帆下意识的想问这个问题,却知道从管家这里得不到答案。
太子身边的德安总管,不管是宫里人还是宫外人,谁不小心翼翼地供着?
君凌帆一条腿搭在扶栏上,身体靠着廊柱,沉默地看着一会儿湖面,想着德安这个时候来不知是为了什么。
太子皇兄派他来查看他的伤势?
“殿下?”管家见他不说话,紧张地开口,“这……见还是不见?”
这句问的是废话。
太子身边的人,谁敢不见?
君凌帆斜睨他一眼:“你是觉得自己有违抗太子的胆量,还是觉得本王有勇气给太子甩脸子?”
总管连忙告罪:“都……都没有。”
“让他过来吧。”君凌帆指尖捻了些鱼食撒进湖里,语气淡得听不出情绪。
管家点头,转身离去。
君凌帆失神地盯着湖面,敛下一双桃花眸,遮住了眼底所有思绪。
不大一会儿,德安在管家引领下从长廊上行来,见了面先行礼:“奴才见过二殿下。”
君凌帆淡道:“免礼。皇兄可有指示?”
“回二殿下,太子殿下问您的身体骨是否痊愈?若是痊愈了,是否该复职了?”德安低眉垂眼地传话,“您的事情打算让谁帮您做?”
君凌帆沉默,半晌没有反应。
德安悄悄抬头,见君凌帆像是在发呆:“二殿下?”
君凌帆回神,心头思绪翻滚,面上却不露分毫,只淡淡道:“你回去禀报皇兄,我午膳之后就进宫请安。”
“是。”德安躬身,“奴才告退。”
君凌帆坐在栏杆上没动,耳畔却还回荡着那句,“若是痊愈了,是否该复职了?”
复职?
然后君凌帆忍不住思索,皇兄到底是什么意思?
对那天说的话未曾有过回应,对他说以后要去南疆一事也未曾表态,他在太子宫养伤半个月,又回府待了半个月,整整一过月过去,按理说,皇兄就算如何愚钝也不可能察觉不到一点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