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陵道:“皇长兄乃天生的帝王之才,心中容得下沧海,从年幼时被立为储君,到如今二十六岁,这些年里明明有无数次的机会可反悔,没道理等到现在才说不想当皇帝。”
南姒点头:“我觉得应该跟太子妃暴毙一事有关。”
夜君陵点头:“连克三任太子妃,不管这是阴谋还是出于什么目的,如今在帝都贵胄世家之中,太子妃这个身份已经为贵女们所忌惮。”
“而一个担了客妻之名的太子,不管是不是真的天生帝王之才,朝臣们面上不敢说,心里只怕也会有所顾忌。”
南姒沉默,眉心泛起深思。
“二皇兄这两天没见人影。”南姒淡道,“果然是两年没见,感情生疏了。以前只要我一回帝都,几位皇兄几乎每天往我这边跑,这两天却是没影儿了。”
夜君陵抬眼,“因为以前姒儿是一个人,现在有了我,皇兄们体贴,不打扰我们花前月下。”
南姒瞥了他一眼,敛眸沉吟:“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就算二皇兄一直待在东宫跟太子皇兄商议正事,也没道理面都不露,最近也没什么大事需要忙的不见人影吧。”
夜君陵没说话。
有些事情他心里有了一些感觉,可那些话却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即便只是猜测或者是错觉,于宫廷之中也是忌讳。
况且万一是真的,只怕天塌地陷,山崩海裂也不足以形容那后果。
九娆和南姒正是因为对这几位皇子了解太深,所以才隐隐察觉出了一些异样,而处在东宫暴风圈中的君凌帆,此时却完全没有心思理会他的母上大人和妹妹心里的疑惑。
他已经在东宫太子殿跪了两日。
两日不眠不休,滴水未进,头有些昏沉,两条腿针扎似的疼,疼得几乎失去了知觉,脸色也白得厉害。
可这些都不算什么。
在给出一个顺理成章的答案之前,他大概得一直跪在这里。
可答案,又岂是那么好给的?
君凌帆闭了闭眼,已经做好了跪死在这里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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