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对了,祭司殿要是缺香油钱的话,还可以跟酒楼事先协议好,生意爆火之后赚来的银子让你抽成,这样既能赚钱,又能满足大祭司天马行空丰富的想象力,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一番话不疾不徐落下,长亭里瞬间泛起微妙异样的气氛。
原本心情阴郁的苍寒聿诡异地一番静默之后,忍不住低笑:“姒儿,在大祭司的地盘上应该给人家留点面子,万一惹了他恼羞成怒,这朝云山只怕我们上来容易下去难。”
若是在寻常时候,倒是可以用武力解决所有问题,但眼下南姒身体状况特殊,苍寒聿可不敢让她冒险。
站在东华身边的东流也忍着笑意,深深的觉得南姒这番话说得太精彩。
他敢对天发誓,这么多年以来,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在师尊面前如此说话,而且还是以这种讥笑嘲弄的口吻。
心里有种畅快的感觉油然而生,东流甚至希望南姒能再给力一些,三言两语把师尊给埋到坑里去才好。
然而……
“你看起来很欢喜?”东华偏头,盯着某个不知死活的少年,幽深的瞳眸里寒芒微现,“不知喜从何来?”
东流头皮一麻,刚扬起的笑容僵在嘴角,下意识的摇头:“没,没什么欢喜。”
他痛恨自己如此怯懦,可昨晚的疼痛还刻骨铭心,他实在没有勇气再惹怒这个暴戾残酷的男人。
“东流原来是大祭司的弟子?”南姒眸光微转,“不知术法修为如何?”
东流忙道:“在师尊面前不敢论修为,实在不值一提,惭愧惭愧。”
南姒蹙眉:“是吗?”
东流点头。
“逃家两年,还敢谈什么修为?”东华冷哼,“本座没把他的腿打断已经是格外仁慈。”
“孩子是用来宠的。”南姒淡道,“疼痛的确能在短时间之内让人记住教训,不敢轻易犯错,可时间长了,次数多了,难免会让人感到惧怕,惶恐,继而生出隔阂,到时候只怕悔之晚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