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朝云山的那一天,他就预想到了今天,只是心里纵使想过千万遍,也没有亲身面对的感觉让他恐惧。
怕入骨髓,只能尽可能地表现出乖巧顺服,以换得这个男人一丝心软。
男人很快转身走了出去,同时带走了屋子里铺天盖地的寒气和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东流这才闭了闭眼,长长地松了口气。
额头和发丝间沁出细密的汗水。
虽然今晚该他受的一点都少不了,可这会儿能得以喘口气,他还是感到庆幸。
南姒。
东流没料到她会来得这么早,看来她想知道的事情太过重要,所以才连夜赶来,连等到天亮的耐心都没有。
东流倒是不担心她的安危。
师尊虽然手段残酷,可南姒跟朝云山素无瓜葛,无仇无怨,师尊不会对她不利。
他现在该想想自己。
待会怎样才能让自己好过一些,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让师尊早些心软,求饶肯定是不能,认错也得诚恳,挨了打受了罚还得表现出最乖巧最温顺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