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了亚伦一下,然后下床去穿衣服。不到两分钟他就穿着崭新的管家服回来,托盘上是亚伦今天的衣服和饰品,另一只手拎着一双鞋。亚伦磨磨蹭蹭地在脏兮兮的被窝里穿上内衣裤,套上衬衣,钻出来叫米哈伊尔给他扣扣子。衬衣下摆正好遮住大腿,他不觉得米哈伊尔看不出来那里的缝合痕迹。
米哈伊尔为他扣好衬衫夹,穿上小腿袜,扣好吊袜带,又服侍他穿上裤子和马甲,打上领花,扣上胸针链和领花上的宝石。他握住亚伦的脚踝准备给他套上鞋的时候,亚伦呻吟一声,倒回了床上。
但是米哈伊尔不为所动,握着他的脚踝给他穿好了两只尖头皮鞋。亚伦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说:
“下午还有俱乐部的活动呢,老爷。”
亚伦说:
“才八点钟,外面还在下雪吧?”
窗帘只开了一条缝,房间里有些昏暗,不过他能听见细雪拍打窗玻璃的淅淅沥沥。米哈伊尔说:“是啊。要换双靴子吗?”
亚伦想了想:“等下下楼我自己穿。”
米哈伊尔轻笑了一下,捉住他一只脚踝站起身来,拉开他的腿,站在床沿。亚伦还闭着眼睛,似乎又要睡着了,黏糊糊地抱怨道:
“外面肯定很冷。说到底,这么冷的天气为什么要出门呀?我看他们也不乐意。再等等,也许来通知延迟几天的仆人就来了。”
米哈伊尔弯下腰趴在他身上,在他胸口轻轻揉了两下,感到另一只手里的脚腕软了下来。亚伦呻吟一声,抱住他的脊背,在他耳边说:
“你真暖和,米申卡。米申卡,今天我们就不出门了。就说我生病了。”
“什么病呀,医生?”
亚伦解开他的马甲扣子和皮带,懒洋洋地说:
“吃坏了肚子,希斯特利亚管家。”
米哈伊尔弯着眼睛笑起来,双手捉着他的脚腕,贴着裤腿一寸寸往上,直把他还没苏醒的关节摸得又热又软。亚伦只要足够暖和就会舒服,足够舒服就会一点力气都不想用,米哈伊尔已经摸清了他的脾气。亚伦细细黏黏地呻吟着,却还是像个老爷一样动也不动,等着管家的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