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刺儿头就算了,林霁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出题太简单了让特优生都懒得动笔了?
晨光尚熹微,班级的捣蛋鬼们都各自补着觉,一时间整个教室里很安静,只有沙沙的答题声。
考试时间慢慢地走过一半,负责监堂的另一位女老师蜷起手指敲了敲黑板,轻声提醒:“答完交卷的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正常学生是不会一个小时就交出语文卷的,所以这话也就是说给那些不安分的学渣们听,免得他们不好好做题还要东张西望影响别人。
赵子律闻声从桌面上抬了抬头,伸手揉了揉被压出痕迹的额头,拎起答得七七八八的卷子,从后排的座位空隙处挤了出去。
林霁听着稀里哗啦的试卷声,不大耐烦地调转了一个方向,刚好正对着在填写阅读题答案的明寒。
都说字如其人。
但明寒的字清冽从容,遒劲大方。
字里行间的优雅邃穆,与他本人孤清桀骜的气质就相差甚远。加上他落笔时认真的神情,林霁一时看得有些失神。
直到头顶忽然传来监考老师一声提醒性的咳嗽,“眼睛看自己的卷子”,林霁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考试呢。
落目回自己的试卷上,满篇的方正印刷体甚至还残留着墨盒的气味,只觉得脑浆间歇式地迸裂疼痛,使他一个字都读不进去。
林霁没有选择再自我折磨,拿出笔在卷子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站起身活动了两下手臂,轻轻地绕过明寒,也从后排离开了座位。一直走到讲台边,把全空白的试卷平铺着交了上去。
“一个字都没写就敢交?”关老大瞥了他的试卷一眼,微微不悦地拧了拧眉,这卷答态度可连赵子律都不如。
“我病了,一点答题状态都没有。”林霁如实回答,他这会也确实很难受,只想出去让脑子里的一团浆糊吹吹风。
或许在校园里就是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优等生说话多半是会得到信任的。关老大回想起他从进教室开始就不太好的脸色,还是同意了这种听起来有点任性的请求。
“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