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朋友突然的举动给了尚且沉浸在自我情绪中的温别宴一个措手不及,等他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了,已经失去了开口的最佳时机。
被放到/床上的同时,呼吸再一次被占领。
温柔细致的吻抽丝剥茧一般悄悄掠去了他的意识,将他完全拉入混沌
大概是早有预谋,湿热滚烫的亲吻没有丝毫犹豫或者迟疑,沿着轨迹不断往下,再往下,只在抵达某处时有片刻的停顿。
纸上谈兵学来的浅薄,他将所有学来的“知识”快速于脑子里过了一边,可惜没有脑内演练的时间,在身下人清醒过来之前毫不犹豫投入实践。
被温软湿热包裹住,从未有过的刺激让温别宴大脑霎时空白一片。
意识似乎清晰了半秒,又在下一瞬被用力拉扯着跌入更深的深渊。
推拒的动作不受控制变成了迎合,用力蜷起脚趾,曲起膝盖无意识蹬着,柔软的发梢蹭得大腿内侧的皮肤微痒,掌心下的床单皱成一片。
洪流堆积到制高点,酥麻从尾椎一路冲上天灵盖。
与此同时,暧昧的温度也上升到了顶点。
温别宴仰起下巴紧紧咬着下唇,压抑不住的闷哼从唇齿间脱口而出时,他看见了眼前轰然炸开的绚丽烟花。
周遭一切都在此刻安静了。
时间被拉得漫长,寂静里无数个呼吸,直至烟花奄奄熄灭。
攥紧的五指缓缓松开,双腿脱力落回床上,他听见了自己急促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呼出的热气温度滚烫。
余惟抽过纸巾仔仔细细擦干净,根据男朋友的反应默默给自己打了个九十八分。手痒地丈量了一下宴宴细瘦的脚踝,方才心满意足回到原位把人抱住。
男朋友还没有回神,眼尾染着通红,眼神失焦地望着他,长睫沾着未干的眼泪,勾得他忍不住吻了一下又一下。
“现在我们扯平了。”余惟黏糊糊蹭着他的鼻尖,颇有些得意地翘着嘴角:“而且比起露骨,我现在是不是还要略胜一筹?”
他的眼睛在夜色里亮得惊人,像是被砂石投出粼粼波纹的湖面倒映的月光,零星细碎,既有温柔,又有明亮。
温别宴恍惚着想要抬手摸摸,指尖才落到眼尖就被他捉住了手背,一吻珍而重之落在手掌心。
“宴宴,虽然我语文不好,但是我也知道,特别喜欢一个人就是会情不自禁的。”
他将温别宴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一字一顿:“当初的你和现在的我没什么两样,不对,我比你还要差劲,因为跟你比起来,我真是又怂又没定力,我才是最应该羞耻的那个。”
“你怎么会以为我讨厌你呢?我好冤枉。你又好看又优秀,我特别特别喜欢,不合的时候也只是生气你为什么不愿意理我了,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啊宴宴。”
“烦你就更不可能了,都说了我没定力的,你对我笑一笑,眨眨眼睛,我就恨不得跟在你屁股后面转一辈子,在我这里,你就是连呼吸都可爱到爆炸,又怎么可能招人烦?”
温别宴怔怔望着他,手心不断渡过来的温度温暖的叫人上瘾,他徒劳张了张嘴,没能说出一句话。
余惟专心致志继续纠正男朋友的恋爱观,帮他摆正他在这段恋爱里的位置:“而且什么轻浮,什么露骨,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啦?你那个算得了什么?不就一个亲亲一个抱抱?要换成是我,都恨不得把你从头到尾舔一遍!”
心里话之所以藏在心里,多半都是因为见不得人。
余惟老老实实把自己那点儿混账念头都抖罗出来了,自己就开始不好意思起来:“当然宴宴你放心,我绝对没有要实施的意思,就是很单纯很单纯地想想,你别觉得你男朋友是个流氓啊”
“不会。”
温别宴咬着下唇,忽然抬起肩膀用力抱住他,很不客气地将整个上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眼尾的红不但没有消散,反而得寸进尺满眼到了整个眼眶。
“不会的,我知道这不是流氓,只是特别喜欢一个人时的情不自禁而已。”
记得不知道在哪里看到过,说一个人一辈子的好运都是有定数的,攒一点就会多一点,花一点就会少一点。
他现在严重怀疑他是不是已经透支掉了所有的好运,才能在这样合适的年纪遇上余惟。
不过没关系,他男朋友有这——么爱他,就是连下辈子的一并透□□也值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也还好——叭?应该不会被锁!
雁门太守不行!淮清余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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