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颤抖着手将那封信接了过来,看了步绯颜一眼,双眸中一片通红,这是她心里积攒了多少年的心结。
“娘,你看看吧,外公想来是有很多话要同你说呢。”
步绯颜亦是带着浓浓的鼻音,将白卿扶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白卿将手擦干净,伸手摸了摸那信封,这才又将信封小心的拆开,打开,一股尘封已久的年岁的味道扑面而来。
存放的年岁太久,那纸张都已经泛黄了,可仍旧是不敌那泛黄的纸张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温馨。
白卿低着头,默默的将那封信从头到尾读了一遍,转而,将信封收起来,捂在胸口,泪如雨下。
她的脸色因为哭的太过用力,而略显苍白,步绯颜生怕她的身体承受不住,来到她的身边,扶着她慢慢的坐在床头。
“娘。”步绯颜低低的唤了一声。
“颜儿,你外公他没有怪娘亲,没有怪娘亲。”
白卿将脸埋在自己的手掌之间,哽咽着出声开口说道。
步绯颜的眼光一暗,这世间,最深沉伟大的莫过于父母的爱,不需要原因,也不需要理由。
只为你唤的那一声“爹爹”和“娘亲”,便足以让他们为你赴汤蹈火。
“外公他怎么会怪罪娘亲,就像是娘亲从来都不会怪罪我一样。”步绯颜伸手,轻轻的搭在白卿的肩膀上。
“娘亲,外公他临走之前,留下了两本医书,那两本医书,都是外公走南闯北去探访的那些解蛊的办法,密密麻麻,整整两本书。”
步绯颜看着白卿情绪稍微平稳了一下之后,这才缓缓开口,将自己那日在地牢里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绕过了她和楚西凉两个人死里逃生的事情。
白卿听说白老将军离京这么多年,甘愿身死他乡,只为给她寻找那解蛊的办法的时候,眼泪瞬间又盈满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