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刻意地将只有和十几年两个词加了重音。
没有硝烟,却已是修罗战场。苏荷据理力争,不停翻着旧账力图证明她对于明玄钰而言的独特。景竹懒得争辩,挑着她话里的字词,添油加醋地嘲讽。
然而,明玄钰倒是分外淡定,相比争得近乎要面红耳赤的两人,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看不到一丝波澜,淡定地品着茶,好一副与世无争的姿态。
看到这幅样子的明玄钰,正在气头上的景竹当真是牙痒痒,恨不得飞踢一脚把他的茶盏踹到九霄云外去。可是,正当苏荷滔滔不绝地讲述更多有襄王参与的童年往事时,明玄钰慢慢阴了脸。
“茶凉了。”
明玄钰皱眉,轻描淡写地说道。
语罢,苏荷显然是听出了个中深意,对自己方才滔滔不绝的失态感到一丝尴尬。大家闺秀,名门望族,怎地能做出泼妇骂街般的姿态?当真失仪。
于是,整了整衣领,尴尬地假装咳嗽了一声,苏荷说了些客套话便回去了,临走时不忘念叨一句还会再来拜访。不过明玄钰以近日要事在身,不在府上为由,拒绝了苏荷的再次造访。
“您可别来了吧,略略略!”
望着那坐上马车远去的背影,景竹吐舌做了个鬼脸。
当然,这话苏荷是听不到的,景竹也只是过过嘴瘾,转身他便抱住了身旁明玄钰的胳膊,晃呀晃地开心着。
送走了聒噪不堪的蝉,却忘了家里还有个上蹿下跳的猴。回到府内,景竹果断推开了苏荷送来的那一堆吃食伴手礼,开心地为明玄钰续茶。
“跟她一个小孩子吵什么,不嫌累?”
明玄钰接过茶,用手指戳了戳景竹红扑扑的脸蛋。
“王爷,我还不知道呢,你以前还收过苏荷绣的香包?还是别人的不收,只收她的?”
景竹嗔怪地避开了那根戳脸的手指。
“给我跟明玄锦都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