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让明玄钰感到不解的是,不知为何,比起这些年发作时来一场酣畅的性事缓解病瘾,这样也似乎能让他镇定下来。可是,明明杜渊以前也做过同样的事,狂暴的性欲却依然没能缓解半分。
就这样持续到天开始放亮,天空泛起鱼肚白,一直没有再遇到野狼返回的迹象,景竹才敢动弹一下。
这几个时辰,明玄钰头一遭在发病之后安心地睡了过去,他自己也觉得分外不可思议。明明是这样一个环境,却还能控制住发作的瘾,自从被明玄锦设计,染上了这种性瘾,这些年来试过多少种办法都无济于事,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
小心翼翼地搬走重物推开门,迎接一行人的是雨过天晴的晴朗,积雪在阳光下闪烁着银光,能看到野狼的脚印已经远行,延伸至远处不见踪影。
此番下山果然要比之前轻松得多,没了天黑和风雪的干扰,豆子不多时便带着大家下了山。还没到家,才走到城郊边的路口,就看到豆子奶奶拄着木头拐杖,坐在路边的大石头上眼巴巴地望向山上的方向。
到底是个孩子,这两天一直绷着的豆子突然就泪如雨下,嚎啕大哭着奔向了奶奶。
豆子奶奶也看到了一行人平安归来,激动得用拐杖砸了几下大石头,尽管颤颤巍巍却竭尽全力地迎了上来,一把接住了扑来的豆子。
麦子哼了一声,手里攥紧了装着两个拨浪鼓的破布麻袋,躲在景竹身后看不见表情,但分明就是偷偷在哭,却逞强不想让人看见。
豆子奶奶见到明玄钰脸色苍白,轻轻推开豆子便扑通一声跪在了明玄钰的面前,嘴里不住得念叨着请罪的话语,生怕得罪了王爷。
景竹想去拉,却被明玄钰拦了下来。他亲自扶起了豆子奶奶,明明有着洁癖,却为老人家亲手仔细地拍干净膝盖上的泥土。
虽然豆子奶奶一直慌张地嚷嚷着使不得,还有些请罪的话语。可是明玄钰却依旧面无怒色,只是说了句,那就再烙几张粗粮饼,权当赔罪了。
景竹突然对这个王爷有些刮目相看了。
在豆子家短暂地休息了几个时辰,一行人便告辞了。
临走时,麦子别别扭扭地把豆子喊到了一边。景竹不知道这小子在搞什么猫腻,便抱臂在一旁侧目偷看。
“这……这个给你!这个是我神仙爹爹买来的,我才没有想分给你呢,只是……只是拿两个太沉了!嗯,就是这样!”
麦子红着脸把拨浪鼓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