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吸鼻子,这是景竹今天打的不知道第几十个喷嚏。
自从碎月轩一夜宿醉后,在床边的地上坐了一晚上的景竹就惹了风寒。这下从屋顶摔下的外伤是痊愈得差不多了,可内伤又来了。景竹恨不得捶胸顿足,这小身板这么弱,还逞什么英雄?
本来想回家住废墟的景竹,看来是真的走不了,只能如约在年后回去,如今便继续住回了已经收拾整理完毕,一干二净的房间。
风寒日益加重,喷嚏不断,涕泗横流。除了每日有人按时煎药送来,还有各种养生补品,皮毛大氅。
“爹,你是不是……有了?”
麦子单手托腮坐在桌旁,瞪着一双大眼睛,两根手指捻起精致红木大盒中貂绒大氅的一角。
“有什么了?”
景竹漫不经心地嗑着瓜子,坐在一旁。
“有喜啊。我看那讲宫廷秘史的戏本子,里面讲的如果妃子有喜,都会得到很多这样的赏赐,就是像现……啊爹!别打别打,疼疼疼疼!”
麦子话说一半,就被景竹提溜起了一只耳朵,吃痛地吱哇乱叫。
“这倒霉孩子,知道有喜是什么意思吗?”
景竹皱眉,松开麦子的耳朵又掐了掐他的小脸蛋。
“不费吧?爹啊,里则么大人,有喜似森么意思都不叽道?不费吧不费吧不费吧?”
被捏着脸蛋的麦子话都说不清楚,却依然眯着眼睛要犟嘴一番。
“那你说,有喜是什么意思?”
景竹指尖又加了几分力后随即松开,白眼都快翻了一圈。
“嘶好疼……这你都不懂,怎么当爹的?有喜,一听就知道了,意思肯定是有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