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悠悠地品着茶味醉春枝,就在景竹快要迷迷糊糊地睡过去时,头顶枝丫咔嚓一声惊醒了他,随即便是一根拇指大小的断枝正中眉心地砸了下来。
“这……什么玩意!嘶……谁?给爷出来!”
被吓到惊醒,景竹一个激灵掀开小毛毯站了起来,却又牵扯得受伤处发作疼痛。
四下张望,无人回应,但柳树枝丫断裂的声音确实是从头顶传来的。半晌,一个顶着一头乱蓬蓬稻草般头发的小男孩探出小脑袋,原来他一直藏在伸出墙头去的大柳树枝丫后面,正趴在树杈上,一脚踩着粗实的树杈,一脚踩着院墙,复杂地假笑着。
这家伙,属猴的吧?除了这棵大柳树,院墙外面的附近可只有几片矮小灌木丛,这孩子不知又是搬了何物垫脚,灵活地爬上了树。
只不过最后一步好像没能成功,树杈断了,景竹醒了,也就幸亏他还没掉下去了。
一大一小两个人,一趴一站,一高一低,一个墙外一个墙里,一个挠头一个叉腰,面面相觑。
“嗨我说你这小子,干嘛呢,准备飞天呢?上辈子是个二踢脚?”
景竹皱眉,脸上写满了嫌弃。
“你豪横什么啊你!我……我听说襄王要娶亲了,我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你还狼心狗肺的!真是狗咬绿豆冰,不识好人心!”
小男孩抱着树干,哼哼唧唧。
“那叫狗咬吕洞宾……不知道就别装了,行吧小兄弟?”
揉了揉太阳穴,景竹沉声道。
“谁……谁不知道呀!我就是故意说错,考考你!还有,我不叫小兄弟,我有名字的,我叫麦子!”
小男孩被当场指出了错误,小脸蛋涨得红红的,恼羞成怒地吱哇。
“好的稻子,知道你叫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