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暴风雨前的宁静让曲朝越觉得烦躁,只是他天生没有点亮沟通技能,每每看着苏慕斯却不知如何开口。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曲朝越站了片刻,问苏慕斯:“需要帮忙吗?”
苏慕斯早就在镜子清晰地看见曲朝越的一举一动。她不说话,就是想看看他能憋多久。
这闷葫芦,迟早把自己闷出病来。
苏慕斯心里是想要他帮忙的,但她不想开口求助他,只反问:“你说呢?”
她不回答,曲朝越却看穿了她眼里真实的想法,主动帮她挽起头发。过程中他的指腹不可避免碰到她的肌肤。
苏慕斯撇撇嘴,算他识相。有他帮忙,苏慕斯动作快了许多,掌心的防晒霜涂满后脖颈裸露的每一寸肌肤。
曲朝越挽着她的头发保持在虚空中,目光不着痕迹地瞟过她白皙的后脖颈。
“好了。”涂好后,见曲朝越还傻站着,苏慕斯出言提醒。
曲朝越若无其事地放下她的头发,手垂在身侧,不动神色捻了捻指腹,刚才的滑腻触感还在。
曲朝越:“要出去?”
苏慕斯看出他想拉家常的意思。对于曲朝越这样惜字如金的人来说,这已经是他的一大进步。
但他提冯家的时候不是话很多吗,怎么对着她就说不出话来了?
苏慕斯心里还有气,特意学他平常的口气:“嗯。”
曲朝越被噎住了,他第一次发现单单一个“嗯”字令人难以把话接下去。这一刻他忽然很佩服苏慕斯平常总能从各种稀奇的角度切话进来说的本事。
直到他没话说了,苏慕斯从镜子里瞥他:“走了,爷爷等着我呢。”
在她错身而过时,曲朝越忽然灵光一闪,似乎想通了什么,伸手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