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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斯有点甜 枕上听笙 973 字 2022-10-20

他自己亲自去买。

许是这家的红薯比较好吃,小摊前围着许多人,有的人往前挤,不经意擦碰到他的手,他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默默地往旁边走了几步。

别的小年轻一挤上来就跟老板要红薯,扫码付款一气呵成。一波接一波。曲朝越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颇有些不习惯。他自小受精英教育,吃定制三餐,唯一一次路边摊体验是苏慕wedfrtyukk斯带他去的,实在没有经验,只能傻站在一旁。

过了好一会儿,摊主才注意到他。摊主一下就看出曲朝越的处境,主动问他:“你要几个红薯?”

曲朝越想了想,要了四个。

“好勒。不好意思啊,我们这人手不足,让你等久了。”摊主装了红薯给他,特意挑了四个大个的,还冒着烟。

曲朝越扫码付款,摊主麻利地给下一位顾客装红薯,边热情地招呼曲朝越:“你是第一次来买吧。我们家红薯二十年老招牌了,香甜软糯,吃过的都说好吃,回头客多着呢。你吃过了保准还想吃。”

跟摊主热情似火的态度相比,曲朝越就显得很冷淡,笑都没给一个,微微颔首,提着红薯就走了。

店主觉得他大概是等久了有些脾气,倒也不在意,还招呼他下次再来。

曲朝越想到摊前人山人海的画面,在心里回答:不会有下次了。

车辆再次行驶在路上。霓虹闪烁,车载电台播着晚间新闻,车内弥漫着烤红薯的香气,跟多年前记忆里的味道不谋而合地相似。

他本不是个喜欢回忆过去的人,唯有关于九岁那年的事情,总在不经意间想起,或者梦到。

曲家和冯家是世交,他父亲曲德明和同辈的冯鸿博由于生意合作,走得很近。九岁那年,父母因为公事要去国外一段时间,恰逢那时候爷爷身体出了点问题,住了院,考虑到他和冯千柔差不多年纪,父亲便让他暂时在冯家住几天。

那个所谓的“几天”,持续了一个多月。

他自小心智比较成熟,在同龄人还沉浸在捉迷藏跳飞机的小游戏时,他已经将初中的教学课本都自学完了。在长辈眼里,他是难得一见的天才。

但在同龄人眼里,他就是格格不入的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