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赫奕明白这一点,也不会同一个孩子置气。
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
一件很神奇的事情,自从段书昀和他说离婚之后,他仿佛眼前蒙蔽着了一层雾纱。突然之间被揭开。
又好像一直恍惚的神志突然间被猛锤敲醒。
他观察段书昀的一举一动。
想着这些年来的时时刻刻。
明白了很多的道理。
比如,不要让一个不爱吃香菜的人吃香菜,不要让讨厌游泳的人下水,不要……让不爱你的人勉强爱你。
他把段书昀放在俞家那种环境之中。就好像把适应酸性环境的生存的玫瑰,移植到了碱性环境里。
长此以往,玫瑰枯萎,渐渐凋零。
这简直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只可惜他生下来就是在碱性环境中,就以为人人都适应得了碱性的环境,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等看见干枯的花瓣时——
太晚了。
飞机很快到站,俞赫奕睁开眼看见段书昀已经从座位上起来,牵着段俞敏往外走。
他紧随其后,也站了起身,就在要走时,目光突然一顿。
摄像机架在他们周围,摄像大哥已经集中起来了精神。
就连段书昀都回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