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他妥协,去写那劳什子的谅解书,他真的做不到。
“奶奶,我跟景轩给你们带了些好吃的。”顾泽渊将几个袋子放到桌子上,“你们先吃,我们去洗下手。”
“好。”沈老夫人笑眯眯应了一声。
沈景轩便被顾泽渊拥着进了卧室。
门关上后,只剩他跟顾泽渊两个人,沈景轩卸下伪装,这才显露出自己的脆弱和无助。
他耷拉着脑袋坐到床上,像极了受到委屈的猫崽儿。
“要抱抱吗?”顾泽渊蹲到他脚边歪头问道。
沈景轩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下一秒便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夏天的衣服比较薄,两人体温很快便交织在一处,听着耳边强健有力的心跳,胸腔中的郁气逐渐消散,但他到底不甘心。
“泽渊,你说他怎么那么坏?明明是他爸妈把我们家害成这样,竟然倒打一耙指责我,仿佛我不写谅解书让法官从轻发落就是我的不是,他凭什么这样欺负人?”沈景轩说着说着,鼻子一酸,眼睛也湿了。
“他凭的就是你善良心软,重视亲情,所以才会觉得你好欺负。”顾泽渊轻轻拍着沈景轩的脊背,低声哄道,“但凡你凶一点、自私一点,那些人都不敢这样蹬鼻子上脸。”
沈景轩想了一下,觉得顾泽渊说得很有道理。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他自己是包子可不得被狗给惦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