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份好心情没多久就被张大夫的一通电话给打断了。
分开之前,以防万一,千里白给每一个人都配备了一个迷你通讯器。
张大夫的电话是打给江羡鱼的,江羡鱼把通讯器调到了外放模式。
“你们都在哪里?”张大夫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一丝颤抖。“我,我好害怕。”
张大夫的话让大家一下子揪心起来,江羡鱼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张缺德,你在哪里?千里先生呢?没和你在一起吗?”
“对啊!千里白呢?”丽萨看起来甚至比江羡鱼还要着急。
“没有。”张大夫喘着粗气,尽量压低了声音:“千里白刚刚开始就不见了。”
“我现在躲在音乐教室的乐器柜子里,外面有个人在弹钢琴。”
“那个人的手和脚都是腐烂的,他的头顶有一坨东西在不断摇晃,一直还有血从上面滴下来。”
江羡鱼觉得张大夫实在太过胆小,哪怕那个人演技再逼真,说到底也是他们的同行。
“那个人,那个人和乌鸦长得一模一样!”
“他起来了,他好像发现我了!”
“救,救命!”
电话随着一身巨响戛然而止,几个人一边听着张大夫的叙述,一边查看着校园布局图。
布局图上显示,音乐教室离食堂的距离很近,若是快的话只要一两分钟的工夫。
江羡鱼的脚一直是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