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我的字,是那位前朝大家的名气大。”殷晚道:“买字的人大多买的不是字,是名。”
束台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又促狭的看着殷晚,“你骗人哦,还骗了这么大一笔钱。”
殷晚端起茶杯浅酌一口,听闻此言停下动作,抬起眼看向束台。
束台笑嘻嘻的,去数银票了。
“他也不算是骗人,”河洛跟着他一块去卖的字画,“那副字帖本来就是九殷写的,不过叫他再写一遍罢了。”
束台顿了顿,他倒是知道九殷一想喜欢文人墨客的东西,只是没有想到,他竟还有字画流传到凡间。
“写的有没有这么好啊,”束台小声嘟囔,“还一代大家呢。”
殷晚放下茶杯,“早说让你多练字了。”
河洛一顿,看向殷晚,殷晚面不改色,束台也好想没听到。他看看两个人,慢慢吐出一口气。
隔日束台和殷晚又去了一趟红袖河,主人家见他们又来,有心提价,要一千两。
殷晚还没开口还价呢,束台就把一千两甩过去了。他到底是没吃过苦的,一有钱就大手大脚,觉得反正拿得出来,一点还价的意思都没有。
主人家乐得眉开眼笑,收下银子就给了地契,说是小楼那些普通的桌椅板凳一并送给束台。
那些个东西粗陋的紧,主人家送了,殷晚却不会用。他从束台那里拿了钱,自去铺子里定做。他对起居的器物很是讲究,自己勾画图纸,木料也是亲选的。不仅如此,小楼该添的装饰要有,该置办的摆件也不能少。院里里也要添些花草,重新规整。这样一通置办下来,束台手里的钱又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