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晚抬眼看他,道:“不要,我嫌丢人。”
束台便威胁他,“你可要想清楚,你现在是靠我养着的,你得听掌柜的话。”
听听这话,多像是娘子在对相公撒娇。
殷晚想着想着便笑出来,束台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一个劲的推他,“听我说话了没有。”
殷晚不答,反而看向他,眉眼含笑,眼波流转,端的是好颜色。他平常不这样看人,他这样看人的时候多半是蓄意勾引。
束台看着他,心想,他真该感谢九殷没有把他造成一个丑八怪。但随即束台嘴角便平了平,好像在殷晚面前想到九殷这件事,叫他怪不开心的。
殷晚以为他着急了,道:“行行行,我去还不行吗?”
束台便又笑起来,殷勤的把殷晚拉起来,推他出门。
殷晚出了门,左右看了看,外头春光明媚,来往的行人也不少,就是不乐意进客栈。
殷晚叫伙计给他搬了个躺椅,放在客栈门边的摊子下面,那是个茶水摊,上头支着棚子,倒是不晒。
他在躺椅上施施然躺下来,左右掸了掸衣裳,做足了姿态。
他并没有叫喊着拉客,但旁人见了他这般悠闲自得,免不了多看两眼。
殷晚自来是不怕看的,他生了一张夺天地造化的脸,因这张脸所起的幸事祸事他都全然接受。
过了没一会儿,他又叫河洛给他打扇子。
河洛喊道:“阳春三月的天儿,你有没有这么热?!”
殷晚扬声道:“哎呦,好大的太阳呀。”
他这么说了,没一会儿,河洛就被束台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