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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这话怒气冲天,恨不得帮恩师把那个家伙大卸八块。

后来再次见面时,他问陆爵情况怎么样了,陆爵的神色很淡,说自己已经解决完这件事了。

他想到了前段时间有人说陆爵曾出现在龙岛的传闻,似乎是屠龙,但在龙岛却没有龙阻止陆爵。

都说怒发冲冠为蓝颜,老师不愧是老师,为了伴侣直接杀去龙岛屠了一条龙。

他在感慨恩师男友力爆棚的同时,顺口问了一句陆爵今后有什么打算。

——“去陪他。”

陆爵没有指那个他是谁,也不必指出,他们终于可以长厢厮守了。

他一个人走在这死寂的房屋中,回忆起恩师和恩师爱人的点点滴滴,感慨万千,看着屋内随处可见的玫瑰花,房间里都是植物本应是生机盎然的景象,但也许是这些玫瑰红得过于浓烈,像猩红的血,透出一股让他说不出来的、不详的、压抑的感觉。

真是奇怪,都是玫瑰不应该很浪漫吗?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他终于走到了地下室,推开地下室的门,浓郁到让他窒息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他被地下室的景象惊呆了,一具冰棺放在地下室的正中央,散发出微微的寒意,那具冰棺盛了一层猩红的鲜血,血量是将一个成年男性放干才能凑到的总量。

……

陆爵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长到他把自己的一生就那样过完。

那个梦的后半部分应该是个美梦,以至于他不愿醒来,在那个梦中,唐隐在他的精心照料下忽然从沉睡中苏醒,苏醒后的唐隐身体很虚弱,饮食起居都要他照顾,他迷恋唐隐离不开他的感觉。

他会每天帮唐隐梳理头发,为唐隐换上新衣,唐隐的脚总是很凉,每次他尝试用手帮唐隐捂热时,唐隐就会不耐烦地对他说:“血族的体温就是这样,你等会儿必须先洗手,才能再碰我的手。”

每天他都会喂血给唐隐,都说被血族吸血有种极致的快感,可每次他都没有尝到那让人神魂颠倒的极乐,他只能感受到从伤口处传来的痛,但没关系。

只要看到唐隐的唇染上红色,他的心就会被甜蜜融化。

在梦里他也不是无时无刻都能和唐隐黏在一起的,他还需要去手刃封印唐隐的幻影与战争之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