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只是好奇,你怎么变成了这样,”徐衍昕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低头看着地,“却没想到看到了那些。我知道你喜欢我,却没想到原来这么早,其实我不太了解你,小的时候我总把你想得太好,长大了我又把你想得太过分,其实你让周溯息那么说,是觉得说出那几个位高权重的反而会在接下来的诉讼中处处受限,不如先赢个一半,其实这些我都懂,但那时候我光顾着觉得你过分,没有职业道德了。”
“的确是我过分。”
徐衍昕抬头看他,琥珀色的眼睛还是当年那般又圆又润,道:“以后你就老老实实告诉我心里想的,怎么样?省的我猜来猜去。”
“好。”
徐衍昕有点不相信,道:“说谎可是要被雷劈的。”
这点和从前真是如出一辙,说出来的诅咒永远这么小儿科。
“好。”
徐衍昕问他:“那你现在在想什么?”
江屿看着远方的太阳,说:“我在想,我希望你再也不要受伤了。懦弱点吧,徐衍昕,换我来做那个勇敢的人。”
徐衍昕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
江屿问:“徐衍昕,我能追你吗?”
那天天气太好,阳光明媚,徐衍昕被晒得脸又红又烫,像极了十六七岁时的傻样。
他说,好吧。说的极为勉强,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比他的脸还要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