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站在他背后,沉沉地开口,“你会输。”
“你是不是赢了一次就有点飘了?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好像不是现在这种性格。”
张安嘲讽地笑了下,“他不就是喜欢这种柔弱无骨、天真善良的性格吗?但不管是我,还是你,都只是他心目中那人的替代品而已。说来可笑,都几岁的人了,天天惦记着以前的人,说不定他的白月光现在早就长歪了,变成了一个庸俗到极致的人,什么白月光,不过是自我沉浸的幻想。”
徐衍昕沉吟片刻,“开庭前,你就在想这些吗?”
“还有想我的庆功宴怎么庆祝。”
徐衍昕皱起眉,“你真无聊。”
张安盯着他,扯开个笑,“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追求山巅雪,水中月。于我而言,我要真真切切的东西。比如一个人的偏爱,还有一场官司的胜利。你等着看吧。”
说罢,张安便退出了洗手间,留徐衍昕一人。他望着斑驳的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白月光。
朱砂痣。
真是奇奇怪怪。
徐衍昕遥遥地朝江屿看去,即使这么多人,他仍然是最耀眼的那个,西装革履,搭着二郎腿,皮鞋蹭亮。注意到他的视线后,只朝他挑了挑眉,便别开了眼睛。他夸下海口,说要在三个月里转正,他赌的是他们从前的情谊。但现在半路杀出个白月光。白月光是难以忘怀的旧爱。他们怎么比?
当他思维发散时,法庭上突然响起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喂。你们做律师的一个个都这么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