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志道:“小徐,你是个好孩子。”
“但你还太小,”薛志朝他挥挥手,“你走吧,我不需要律师。”
回去的路上,徐衍昕想,他好像把生活过得很乱。不论是感情还是职业。他总是走进那条更艰难的窄路。在大时,对他抱以厚望的人不少。身为院士的外孙,又拥有极高的天赋,所有人都认为他会走上数学研究的道路。但他没有,他偏偏选择了一条崭新的路。他既没有选择画画,也没有选择数学。像他这种在各事上含糊其辞的人,即使在选择人生的道路上,也会选择折中。
至于感情,更是一头雾水。
徐衍昕给魏寻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忙着撩酒吧的小男孩。魏寻接了电话,以为又要陪他去些奇奇怪怪的展览。却没想到,徐衍昕提出要喝酒。
“你要喝酒?!”
徐衍昕对他这个反应很不满,“我当然也有借酒消愁的时候。”两人见了面,魏寻身上还挂着一个人。定睛一看,竟是个戴着假发的男孩。徐衍昕迅速回顾了一圈周围,要么是健硕的肌肉猛男,要么是身着单薄的男孩,拥抱接吻调情的不在少数。徐衍昕愁是愁,但那点惆怅不足以让他在如此火辣的环境里保持冷静,他的脸很快就发了烧,“这,这里是gay吧?”
魏寻说是,挂他身上的那小孩不知道几岁,很是张扬外露,“头一回来?什么型号?”
徐衍昕愣了几秒,“我打出租来的,还没买车。”
魏寻噗嗤笑了出声,那男孩则是黑了脸,骂了句:“呆瓜。”又见魏寻没有要继续调情的意思,扭着屁股走了。那男孩很是清瘦,又穿了条黑皮裤,戴着假发,从背影看去,就是个身材火辣的女孩,却没想到裤子里藏着大秘密。徐衍昕有点别扭,“你怎么约我到这里喝酒?”
“你骚扰我泡小男孩,还嫌弃我?”魏寻搡他,“哎,你借酒消什么愁哇?情愁,还是案子犯愁了?”
徐衍昕低头叹气:“都有。”
魏寻差点喷酒:“江屿的事,你还没想通哇?这事多简单,你们俩调调情,滚个床单,脑子不灵光,身体总归不会骗人,能起反应,说明你是个深柜,那要搞基,肯定得找个靠谱的搞,江屿和我都不错,你自己选。”
徐衍昕听了,搬起凳子坐远一点,警惕地看着他:“我没想到,你竟然对我有所企图?”
“拜托,我是个gay,你从前还总拽着我搂搂抱抱的,刚弯那两三年,总归肖想过你几回,”魏寻道,“不过现在早没了,放心,就算你弯了,咱俩也能盖一条棉被纯聊天,不碍事。我现在喜欢火辣一点的,你这种清纯挂的已经不太吸引我了。”
徐衍昕颇为无语,“你这构成性骚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