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瞥他一眼,投篮,是个空心球。
徐衍昕道:“我看你课上好像很困。”
“所以呢?”
“要是有我能帮忙的地方,你可以开口。”
江屿冷笑了声,说没有。
“上次在网吧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跟我解释呢?”
江屿反问他:“为什么要解释?我说了你就信吗?你那时候不跟吃了枪药似的一口认定我收保护费吗。”他一怔,又下意识地说了对不起,又下定决心说:“以后只要你跟我好好说,我就会信的,我保证。”
江屿说,无聊。但走得稍慢了些,让他跟上。
徐衍昕并不死心,放学后主动和方可施提议,要不要再去黑街,方可施为难地说:“我妈给我请了家教老师,我现在是彻底被关在笼子里的小小小鸟了,你妈真好,都不让你上课。”
“那是她现在还不知道。”
方可施露出疑惑的表情,徐衍昕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只好打了个圆场过去。当他独自一人踏进猴子电竞时,他的心情比第一回 紧张许多,好在老板认出了他,自来熟地给了他一颗糖,椰子糖,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长得像小孩,老板往他口袋里塞糖的动作像极了他爷爷奶奶会做的事情。
老板帮他叫来了江屿,江屿校服没换,神情不悦地看向他,像是在问,你怎么在这里。徐衍昕从书包里拿出一张a4画纸,递给他,轻声说:“下午美术课的时候我画的,想给你看看。”
江屿皱起眉,问:“为什么要画我?”
徐衍昕说不上来,只觉得他托起球,轻轻跳跃,球正中篮筐的画面有一股难以描绘的魔力。简直就像是笔推着他的手在动一样。
如果硬是要找个理由,那或许是阳光太热烈,胶质的篮球场太像青春,投球的人像极了画册里的人-体模特。所以他诚实地说:“想画就画了。”
江屿看着那轻轻几笔勾出的身形,道:“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