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不出声地看他蹲在桌旁,专心致志的,忍不住问:“你那案子怎么说?要让法官相信两个男生的故事抄袭你那个梅花鹿和狼,可不容易。”
“她涉嫌侵权的对象不只有我,我会联络其他受害者共同提起诉讼。”
江屿放下拿遥控器的手,问:“有信心?”
“漫画的判定比文字还要严格,不过我有信心,”徐衍昕打量做好的桌角,随口问道,“你有没有觉得《for hi》很眼熟?”
江屿说:“不是我的案子,我怎么会看?”
徐衍昕顿了下道:“我还以为你很在乎你那小徒弟呢。你过来看看,我帮你补完了,虽然是用3d打印笔做的,但都是黑褐色,看不太出来吧?”
江屿兴趣不高,只是点点头,说谢谢。而徐衍昕一边收拾,一边道:“你在追张安吧?同意了吗?”
江屿顿了一下,徐衍昕又想说话时,江屿投来凉凉的视线,问:“你是站在什么立场问这个问题?”
作者有话说:
昕昕是乖仔
第7章
他枕着柔软的枕头,闻被子上的清香。
脑海中却不停地浮现出江屿说那句话时的表情,毫不在意,甚至不耐烦。江屿总是这样,对他忽冷忽热,总是让他措手不及。他会让他住进自己的个人领域,却不愿与提起当年的事。徐衍昕永远都记得,江屿去英国那天阳光明媚,是他生日的第二天。四年间江屿再也没有回来。他发去的信息、邮件毫无回音。
他是个极其温和的人,温和到像是没有脾气,忍受江屿的坏脾气就像上天给他的劫难,他完成得很好,甚至超额完成,但江屿并不把他放在心上。他就是那粒灰尘,轻飘飘的,只是不小心附着了江屿十年。
他揉了揉肿-胀的眼睛,把那些委屈的眼泪塞回身体。但事实是他难以忍受地趿拉起拖鞋,拿起玻璃杯接水喝,然而他游散的神经让他的手不听使唤。
望着扎进小腿的破碎玻璃片,他血流不止。他一拐一拐地去包里翻他随身携带的医疗包,然而却一无所获。当他准备去翻纱布时,头顶的灯却忽而亮了。江屿目光沉沉地看向他,直到看到他小腿那两公分不到的伤口,眼神严酷。徐衍昕下意识地说:“我就是想喝点水,没事的,伤口很小,而且我现在抵抗力也比以前强。你不要这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