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泽环顾在座的其他人,除了一言不发的魏先生和个别几个人,其他人都对他的内容爱答不理。
这些人,也许已经清楚知道游国豪的所作所为了。
“我本想将她的遗体送往中央研究所,进行进一步研究。很可惜,船在半途失事了,我不得不怀疑这就是零号病人的杰作。”
“为什么要让邹途去。”纪南泽皱着眉头,一字一顿地说,“为什么你甚至都不愿意告诉他一声,那底下的就是他母亲?”
“他需要知道这些吗?”游国豪笑了起来,反问道,“南泽,难道你认为一株黏菌需要知道,自己在打开棺材的一刻,就注定要和这具身体的母亲分别?你以为他需要这种感情吗?”
纪南泽一把拦住气得要冲上前的邹途。
他知道现在这个局面,引起别人的反感对他们没有好处。
“你对自己的立场抱有坚定的决心,游国豪。”他颔首道,“但是从来没有人告诉你,你这愚蠢到极点的傲慢,以及今天能活着坐在这里的功绩都是拜谁所赐。”纪南泽盯着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告辞了。”
“如果你现在离开这个门,我立刻就命人杀了你的朋友。我会把你们软禁在实验所,抽干邹途的最后一滴血。或者,让你们滚出希望港,永远都没办法回到正常的生活。”
游国豪在背后威胁道。
“那你就试试看。还有你,把你的嘴闭上!”纪南泽猛然转过头,一脚踹翻了旁边的凳子,“我让你试试看,游国豪!”他看着处变不惊的游国豪,冷笑了起来,“我真想让你像个男人一样站起来,别在别人的背后放冷枪。可你永远也做不到,我看,这辈子都不可能了。真是活该……”
一旁嘟嘟囔囔的小姑娘吓得尖叫一声,当即就不敢说话了。
游国豪眯起眼睛,极有耐心地等待着他的下一句。
“活该邹献忠直到死都没把你放在眼里。”
“……还真是不讨人喜欢的脾气。”游国豪端起茶盏,静静地啜了一口。
“不用你说。”说着,他拉起邹途转身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