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途脸上带着一种报复感,可他每一个字都说的咬牙切齿。
“他这么善良的人,要是跟着你这种一点心都没有的人在一块。得多痛苦,啊?”邹途一脚踹在墙上,“他们把虐待一个人当玩笑,当作一种荣耀感的时候,你在哪儿呢?你就想着怎么把事情摆平,你根本没想过这些人……从来就没为他们的错误付出代价。这他妈不公平。”
“我也不希望同样的事情发生。”姜森说,“但是邹途,打一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甚至会制造麻烦,今天你们在他们中的一人脸上来了一拳,明天他们就会在各种方面打压你们。这同样是现实的问题,我同意你的想法,他们罪有应得。但不是现在,也不能是现在。”
“那你还真冷静。”邹途看着他,拉了张凳子坐下,“……我跟你合不来,我算是看透了。连学长都冷静不下来,你姜森可真行。”
“我以为你会最先动手。”
邹途本想点头,却还是摇摇头:“在我每次快动手的时候,学长都会看着我。那时候我就不生气了,我脑子里想……他都这么关注我了,我还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姜森听着他的话,嘴唇动了一下:“……看得出来,你们关系挺好的。不过,在他醒来之前,我还有许多事要办。比如安抚其他受伤的人,我的宗旨是尽量避免事端,至少在救援赶来以前。南山大街的民众需要和平共处。”
“你不留下来照看了?”邹途挑了挑眉。
姜森愣了下,他终于还是说出了心里话:“你说的没错,我是个很现实的人。而你是个情绪化却稳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和身边人的人。我和你不同,邹途,你可以什么都不在乎,所以你能保护他。而我什么都给不了,给了承诺,我就无法顾及这里的人。给了情感,我就无法维持人心与平衡……自由很好,自由就是一条笔直的道路,远山,和一个相伴一生的人。”
你什么都有了。
他没能将最后一句话说出口。
一旦说了出来,他在所有人心中理性、铁面无私的形象就会率先崩塌。
邹途定定地转向他,单手揣兜。
“姜森,你可以追求学长。我呢,乐意奉陪。”他摸出烟盒,连一支烟都没有拿出来,眼睛在纪南泽身上一点都移不开,“但你得他妈记住一件事。”
姜森眯起眼睛,好奇他的下一句。
“直到最后,他的心也一定会属于我。”
“我有这个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