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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种 三上樽 1035 字 10个月前

“哦,差点忘了。”温长岭又从兜里摸出一张信封,“没别的了,我本来也没拍过几张照片。”

信封里是一张黑白的半身照,十多年前拍的旧东西了,翻了很久才翻出这么一张。因为祝南疆说这是两人第一次分别,他会想他,想他的时候要看看照片才好。

“你真是太小题大作了,我们也就分别半个月而已。”

“你第一次离我这么远。”

“就算在上海,我们不也总见不到面?”

“那不一样,上海才多大!”祝南疆打开信封草草看了一眼,又合起来小心翼翼地塞进兜里,“你也知道我们总见不到面?那你知道我想你想得有多苦吗?”

“形势所迫。”

“以前能见面的时候也没见你主动找过我。”

“我……”温长岭觉得这话不对,自己并没有对方说得这么无情,当初不见他也是迫不得已。

然而祝南疆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刷地抬腿翻坐到他身上抱紧了他:“哥哥,你上次说爱我,现在还爱吗?”

温长岭顺势搂住他的后背往怀里按了按,嘴上却是不说话。

爱不爱的,其实他从未认真想过。他活了将近四十年,半辈子都在为印刷厂奔波,他没有过爱情,没有过心仪的女性,唯一长久挂在心上的也只有祝南疆。

但如果说挂念就是爱的话,好像也不全是那么回事。因为他也挂念过其他人,朋友,同志,和亲人,尽管没有哪个挂念想祝南疆这样令他大喜大悲,心力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