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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种 三上樽 941 字 2022-10-19

“不去了,再过几个钟头就要去警察局了。”

“你发烧了。”

“家里有药吗?”

“有消炎药。”

“给我吃点。”

“三爷……”

“没事,我又不是没发过烧。”

五个钟头后祝南疆准时出现在警察局,然而中午被人发现晕倒在办公室里送进了医院。医生给他打了针挂上盐水,直到傍晚烧才退下去一些,然而人还是昏迷不醒。

佐仓得知此事亲自往医院跑了一趟,见祝南疆确实烧得人事不省,也不好再说他消极怠工。

他自认为昨天并没有使很大劲,且对方向来是十分抗揍的贱骨头,不知怎么的突然变得如此弱不禁风。然而医生说这是因为伤口大面积发炎引发的高烧和休克,算起来的确是被那顿皮带抽出来的。

佐仓屏退护士和卫兵,弯腰一把掀起祝南疆的病号服。伤处已抹好了药水,红红黄黄的一片,模样可以算是丑陋。接着往下褪去他的长裤,原本是树丛的地方如今植被稀疏,像只被拔了毛的瘟鸡,而且没拔干净。

“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知道痛了才老实。”佐仓冷笑一声替他套上衣裤盖好被子,忽然又想起昨天往他身体里塞梨块时对方瑟瑟发抖的模样,既可怜又性感。

——贱货也有怕的东西,等着吧,再不听话喂你吃点别的!

祝南疆在医院里躺了整整三天,第三天下午自己办理出院手续回了警察局。

佐仓昭雄还道他是学乖了,打算革新洗面积极办公,其实他是急着去码头送温长岭。

欧洲局势恶化,租界这座孤岛早已是风雨飘摇,稍微有点远见和门路的人正想尽办法搞船票南下逃亡。

日本人也不傻,将租界内的各大码头作为主要监控对象,一旦发现有革命党人或者上了黑名单的可疑分子欲趁乱逃跑,马上出动警察和宪兵队实施抓捕。光是警察局这个月就收到四次司令部的传讯去英租界码头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