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将,你到底……到底要我怎么样?”
“听说你过去在巡捕房的时候审问犯人有一套,那我倒要问问你,对付像你这样的人该用些什么手段?”佐仓收起配枪,用空着的一只手扳过他的下巴,“我看你这身细皮嫩肉在床上很耐艹,不知道进了审讯室能挨多久……”
祝南疆闻言猛地哆嗦了一下,不是装的,是真害怕。那些屈打成招或者死在他手里的犯人,当初也曾这么咒骂过他,说他不得好死,说他终有一天将自食恶果。
佐仓昭雄感受到他的恐慌,阴笑一声接着道:“当然,再有看头的身子变成一摊烂肉也就没什么好看的了。在那之前我觉得你还有些别的用处,比如给我那些寂寞的士兵找找乐子……你知道,当缺乏女人的时候,漂亮的男人也是可以用来救急的。”
“他妈的你不就是看我不顺眼吗?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睡也该睡腻了,你还想怎么样!?”祝南疆见轻易打消不了对方的怀疑,索性心一横豁了出去,“你不就是想要逼死我吗?不如现在就给我一枪!”
佐仓揪住他的衣领反手一个大耳刮子:“好好说话,别跟我撒泼!”
“说什么?你想听什么?”祝南疆被扇得翻了个身滑倒在地上,嘴角马上就渗出了血:“对,我早知道有人要开枪,特地候在那儿接枪子儿!是我指使人行刺的,我为了摆脱嫌疑故意挡枪!”
言毕他又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抱住佐仓的大腿,竟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行行好饶了我吧!你想怎么样我都听你的,辞了我也行杀了我也行,我不想干了!啊啊啊!”
佐仓皱着眉头踹开他,心想这是怎么回事,我把他吓出疯病来了吗?
日子恍恍惚惚地过去,这天中午祝南疆梦见了何庭毓。
他站在何公馆的客厅里,电灯不知怎么的打不开,一个穿斗篷的男人在黑暗中递给他一柄刀。他以为自己在做梦,然而刚握住刀柄对方突然不见了,何庭毓穿着大氅出现在玄关门口。
“祝贺你仕途顺达。”他说,然后一步步朝他走来。
祝南疆像见鬼一样望着他,紧握刀柄的手微微颤抖:“你怎么在这里?你,你不是已经……”
“你以为我死了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