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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种 三上樽 1227 字 2022-10-19

那房子原是温家老宅,刚跟温长岭闹掰那段时间他想对方想得紧,于是花了些钱买下这处宅院,不做任何用处,就是偶尔过来看看以解相思之苦。

祝南疆主要的资产全在法租界内,留在华区的都是些可有可无的小生意,唯有这栋宅子算是个宝贝。宝贝是不可以轻易被人抢去的,因此在当了两个多月睡美人之后他终于清醒过来。

日本人现在在华区是畅行无阻了,别说抢占民宅,就是当街杀人也没人敢管。他知道宝山路一带是非多,造个兵站或办公处不稀奇。但是那么多房子为什么偏偏挑到自己头上,且说动手就动手也不事先知会一声?

祝南疆的疑神疑鬼在某些时候显得迷信,少数情况下又十分灵验。

譬如现在,他觉得没收房子充当兵站这件事很古怪,怀疑是有人在背后存心作弄他。这种时候本人被逼出面显然是正中对方下怀,因此他身着便服开车到宝山路附近,闷声不响地看着一队全副武装的日本大兵进进出出往房子外面搬东西。

“三爷。”

瞎子这时候依旧是跟在祝南疆身边寸步不离。他那眼睛虽然只剩下一只,但不知怎么的比旁人两只加起来还要看得清,看得远。祝南疆顺着他手指方向远远望去,在三四名领队模样的日本兵身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田东宝。

回租界后祝南疆加派人手往日占区打探消息。

自从装病在家他就鲜少关心新政府的动向,调查班也因国民政府的撤退停止运作。

南京刚刚沦陷,战争扩大已成定局,法国当局考虑到在华侨民的安危也是万分紧张,喝令巡捕房切勿轻举妄动。

祝南疆当了两个月的闲人,突然间就觉得于外界断绝了关系。他是记得薛从淮说过田东宝在给新政府做事,但他不知道对方何时与军队扯上了关系。

作者有话说:

存稿出了点问题,还有一小段改改再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