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薛从淮说我只知道买衣服鞋子,是臭美。”
瞎子看了眼他那装满各式各款衬衫外套和皮鞋的大衣柜子:“衣服,是要多备着些的。”
“他说我整天穿警服,用不上这么多衣服。”
“用得上。”
“我也觉得。”
祝南疆找的地方是个澡堂子。
温长岭一开始在电话里没多问,听他讲什么“芙蓉楼”,还以为是吃饭的地方,等到了才发现此芙蓉非彼芙蓉。
“大热天的你带我来洗澡干什么?”
“天热泡澡才舒服,外边热,水里泡一泡就凉快了。”祝南疆拉着他往里走,“哥哥,我们先泡一会儿,然后叫人来按摩,这儿的修脚师傅手艺特别好,包你满意!”
“南疆,我不大喜欢泡澡。”
两人进了单间,祝南疆飞快地脱光衣服钻进水里,温长岭却是犹犹豫豫地站在原地不动。
一间包厢里只有一个盆汤,他要是下水两个人就得挤到一块儿。那一晚上的荒谬记忆还在他脑中未曾退去,如今就算对方能够大大咧咧地在自己面前脱衣服,他却无法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地直视眼前的裸体。
祝南疆已经背靠池壁很惬意地闭上了眼睛,等了半天不见动静,他又坐起来扭头催道:“哥哥,你站着干嘛?快下来啊!”
温长岭无奈叹气:“南疆,以后这种事你先问问我,我真不爱来澡堂。”
“好好好,以后都听你的……今天就将就下嘛!”
温长岭最后还是进了盆汤,祝南疆凑过来将一条毛巾搭在他肩上:“你用这个盖住眼睛,然后躺着吸气……怎么样,舒服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