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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种 三上樽 922 字 2022-10-19

“什么怎么样?”

“我干得你舒服不舒服?”

陆承璋彻底无话可说,不但无话可说还想就地消失,可对面那位越说越来劲,说着说着还把手拍到他的大腿上。

“这么大把年纪你害臊什么?我又没把你怎么样!”

“是是是,我害臊……老弟你声音小点。”

祝南疆收回手抽出根烟点上,在缭缭白雾中欣赏男人窘迫的表情,心中甚是畅快:“哥,我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床笫之情天长地久,今后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

“好,好……”

陆承璋强颜欢笑地看着对方吞云吐雾,心想自己这哥当得简直跟儿子没两样。

——姓祝的但凡脑子正常些,他这屁股卖得也算是值了。

陆承璋这边当“哥”当得心力憔悴,而真正的“哥哥”却已经很久没有在祝南疆面前露过面。

自大罢工以来江南印书馆就成了各党派人士和革命工作者的联络据点,组织之间信件和人员来往日渐频繁。而上海始终处在国民政府及工部局的严密监视之下,法国虽然表面上保持中立,实际并不能抑制租界内猖獗的特务活动。因此处于安全考虑,各组织机关都以商店,旅馆,写字间等形式出现,且联络人员的公开身份与环境匹配。

印刷厂和编撰室内多名职工及领导皆背负双重身份,温长岭作为印刷厂厂长,虽未入党但也免不了参与地下活动。

自那夜过后在何公馆不欢而散,他已整整一年没有和祝南疆私下会过面。上一次见面还是在五月份,他因为出版杂志的事去法租界约见报社老板,吃饭时偶遇对方和另一名警员打扮的青年。

祝南疆旁若无人地过来跟他说话,说想他,问他最近如何。

温长岭碍着有朋友在场不好多说,叫他“以后有机会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