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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种 三上樽 895 字 2022-10-19

“不了,我这就走。”

“我送你。”

温长岭戴上眼镜,无声地打量眼前的青年。

祝南疆已换上件深灰色睡袍,领口大敞,裸露出来的皮肤白得有些瘆人。偏偏那胸口上还有几抹红痕,半隐半显在丝质布料底下,显得白的更白,红的更红。

“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祝南疆笑嘻嘻地从沙发里站起来,手里还夹着半支雪茄。

酒精使他的嘴唇有了血色,也使他可以明目张胆地笑,撒疯,步履轻浮。

“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温长岭近乎咬牙切齿地开口。

一切都乱了。他本想狠下心来用快刀斩断乱麻,然而未及下刀麻就先缠住了他,缠得这么紧这么密,哪怕现在一把火烧了,也已在身上各处留下了痕迹。

他不知是该恨这乱麻,还是该恨迟迟不愿下刀的自己。

“哥哥,昨天你喝醉了。”祝南疆侧身半靠在沙发背上,睡袍下一条雪白的小腿轻轻摇晃,“我留你睡了一晚,我们睡在一张床上,我没忍住。”

“我醉了,你也醉了么?”

“我没醉,我爱你,你知道的……我怎么可能忍得住?”

“住嘴!”温长岭失控似地挥手揪住他的衣襟,“你以为看你作践自己我会开心吗?!”

祝南疆一个趔趄掉了手中的雪茄,脸上却依旧是笑:“作践?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算是作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