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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种 三上樽 931 字 2022-10-19

祝南疆神情呆滞地盯着那只手,原本是小拇指的地方只剩下一块丑陋的创口,“不……过去的不会过去,只是有时候被忘记了而已。”

温长岭察觉到他在看什么,不动声色地又把手收回来:“忘了,就不存在了。”

——伤疤是,人也是,一切都是。

“哥哥,你希望我忘了你吗?”祝南疆喝了酒,头脑里热乎乎的,思绪却格外清醒,“可是……我本来就没多少东西可以记的,忘了你,我还剩什么呢?”

“南疆,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们不应该从弄堂里出来的。”

“……”

“如果能回到那个时候就好了。”

“你不会想回到那个时候的。”温长岭故作轻松地一笑,“那个时候你过得很不好。”

“我现在过的也不好。”

“你现在,过得不好吗?”

祝南疆愣了一下。

是,他不能回去。一旦做了人就不会想再做回一条狗,他再也不想过被人呼来唤去随意辱骂的日子了。可要问现在好不好,他依旧是觉得不好,或者说是不够好。

“我想你,哥哥……见不到你,我每天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是么?”温长岭偏过头去,像是不愿听他说这种话,“我看你过得还挺潇洒。”

“你看见过我?”

“我常听顾兰廷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