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门,他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侧对自己坐在沙发上。
“三爷……”瞎子迎上前来。
祝南疆愣了两秒,一把拽过傅源春将他推搡出门,又扭头对瞎子道:“送他回家。”
瞎子带着傅源春去找司机了,祝南疆关上门喘了两口气,听见温长岭从沙发上站起来的声音。
“祝探长。”
祝南疆闻言难以自制地哆嗦了一记,转身回去时已勉强恢复了笑脸:“哥哥,你来了?”
他太惊慌了,惊慌又迷茫,直到这一刻也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自打和温长岭断绝交往以来,他的世界就好像被分割成了明暗两块,没温长岭的那半明快敞亮,有温长岭的那块狭小无光。
只要忘了温长岭,他就可以在明亮的世界里放肆呼吸,可是他做不到。
他时常在太阳底下忽然想念起黑暗来,他想要回到那块狭小的牢笼里,和哥哥一起分享所剩无几的空气,哪怕下一秒就会因窒息死去。
可温长岭拒绝了他,就好像他配不上这黑暗似的,他和他身后的亮光一起被阻挡在了牢笼之外。
“哥哥,你坐,我去泡茶……”祝南疆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茶几上的杂物,一边努力思索可以作为开场白的话。
他不想问对方“你找我有什么事”,那样显得过于生疏,好像没事就不可以来找他似的。
然而除此之外他又能说什么呢?
“哥哥,你饿不饿?我让厨子去做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