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祝探长,您亲眼看上的人洪金坊自然不敢藏着,可这田经理我们也是得罪不起呀!”
“行。”祝南疆低头喝了口茶水,不知不觉间竟已睡意全无,“不关洪金坊的事,事后他要是问起来,你们就说是我干的。”
说完他朝瞎子打了个手势:“这次你替我去请,直接带去车上,不必过来见我。”
瞎子带了两个人往后台去了。
祝南疆坐着又给自己倒了一壶茶。薛从淮看出他这是脾气上来铁了心要跟田东宝对着干,因此很识相地对经理摆了个眼色,两人同时噤口。
没过几分钟后台传来一阵骚动,远远只见祝南疆的手下一左一右夹了个人出来,瞎子低头走在最前。
“薛老板,我先告辞了,你接着看。”祝南疆喝光最后一口茶,神清气爽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回头告诉我还演了什么好戏!”
薛从淮被这么一搅和早就没有心情看戏了,嘴上连连答应,心里却想着等对方走后立刻换个地方消遣。
要不然万一碰上田东宝过来接不着人,怕是又要白白掺和一场闹剧!
说起来他跟田东宝也算是认识,知道这人做事“不太地道”,不过祝南疆是怎么跟他结上仇的呢?
离开戏园子的时候祝南疆似乎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自己,倏地回过头去,却并未发现什么熟面孔。
眨眨眼睛,他怀疑自己看到了一件熟悉的青灰色长衫,但是一晃就不见了。
心脏突突跳了两下。这时瞎子从楼外折返回来:“三爷,人是先送回去还是……”
“先送回去吧,你跟我去趟巡捕房。”祝南疆用手捂住心口,轻轻喘了两声,“昨天宋成耕打电话来,叫我今天下午去找他一趟。”
临走前他又朝身后望了一眼。台上锣鼓声声,台下掌声如雷。
新的一场戏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