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走,我走。”
温长岭拾起外套做势要往外走,祝南疆如梦方醒般回过神来,冲到门前挡住了他。
“哥哥!别!”抬头看到对方可怖的脸色,他慌忙后退两步,“我走,我走……”
祝南疆在院子外面站了一阵,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院门,因为天本身就黑,所以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后来他累了,坐到车里接着看,可那门一直没有打开的迹象。
——也是,天晚了,哥哥要睡了。
祝南疆回了家,第二天一早又开车到宝兴路蹲守,看见温长岭出门却不敢上前去叫他,因为不知道哥哥还有没有消气。
巡捕房每天都有差事要做,不可能把时间全耗在这里,因此他只能在早上和夜里过来看看,有两次索性就这么熬过了夜。
祝南疆希望对方能够注意到自己,然后过来跟他说话,哪怕只是一句“你来干什么”也好。可温长岭不知是真的没看见还是看见了装作不知道,每次都低着头快步走过,只留给他一个远远的影子。
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下车拦住对方,温长岭没有让他进屋的意思,两人只能面对面站在马路边上。
祝南疆“觍着脸”说自己是身不由己,温长岭无动于衷地听完他的自白,最后冷声道:“只要你还穿着这身警服,我们就没法继续做朋友。”
“哥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害你,我能保护你!”
“你不懂!如果你真的不想害我,就应该……”
“我懂!”祝南疆用两只手抓住领子狠狠一扯,“工董局迫害工人,所以我跟你不是一路人!可在进巡捕房之前我们就认识了不是吗?我不就是多穿了一件警服吗?我一直都是我啊!”
三两下把扣子全扯开,他又接着低头去解皮带,“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穿了……我会藏得好好的,我不会再让你看到它……”
“你干什么?”温长岭抓住他的手腕:“你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