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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种 三上樽 862 字 2022-10-19

祝南疆在对父亲的“追思“中睡去,又在刺耳的撞击声中醒来,睁眼却看到一张熟悉而冷漠的脸。

——怎么,他真的阴魂不散回来见我了?

两秒钟过后他突然反应过来那人不是何励人而是何庭毓!

几年未见,男人的相貌打扮似乎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表情和眼神都和最后一次见他时一模一样。

祝南疆咽了口唾沫,低头查看自己的手脚。

这不是个十岁孩童的身体,穿的也是上好的丝质睡袍。现在就是现在,不是五六年前。

这个认知令他稍微有了点底气,同时又感到一丝微妙的耻辱,因为被对方亲眼看见自己睡父亲的床。

“你来干什么?“他强作镇定地问。

何庭毓一手握刀抵住门板,顶天立地地挡住了整个门框。方才在梦中听见的撞击声就是刀柄碰门发出的。

“找你。”

祝南疆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与何庭毓之间的对话向来是对方问一句他答一句,如果对方不问,他也无话可讲。

幸而何庭毓并没有沉默太久:“穿上衣服,出来。“

何励人的卧房是个套间,里间睡觉,外间可供会客之用。

两人面对面坐了,一个军装齐整,一个睡袍外面套睡袍,短发凌乱。

祝南疆知道自己形象不佳,但自尊心作祟,不愿为了何庭毓的一句话就大老远跑去客厅拿昨晚脱在沙发上的外套裤子。对面两道毫不掩饰的讥讽的目光打过来,他简直要自惭形秽,却又不得已强行摆出漫不经心的样子大咧咧地坐着。

“昨天罗占元来见我。”何庭毓拨弄着手里的指挥鞭,“我以为你这么些年混出了什么名堂,原来是去替他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