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南疆往他身上搜了一阵,搜出个印着“江南印书馆“的信封,里面是空的。
江南印书馆……
祝南疆脑中忽然出现了三德里沿巷和江南印刷厂的大门。
迟疑片刻他屏退手下,给男人做了简单的包扎,又用温茶水喂了两片消炎药。
两个钟头后男人挣扎着转醒,看见坐在床头的少年露出惊疑之色:“你是……?“
“温长岭还好吗?”
“你是温先生的朋友?”
“是,很久没见了。”
祝南疆抱着侥幸之心问出这个名字,没想到立刻就得到了回答。
他忽然间无法呼吸了。心脏就像一条被按到底的弹簧,随时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可他要强行把它咽下去。
温长岭是他的光,也是他的痛,是他不堪回首的童年的终结。
他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这种关系,又不愿被旁人看出自己的心虚,纵使有万千波澜也只能漫不经心地回一句:“是,很久不见了。“
男人看见祝南疆的反应,相信他和温长岭确有交情,神色一变忽然抓住他的手:“没时间了……小兄弟,劳你替我传个信!“
男人在随身带的信封背面写了两行字,让祝南疆带着去宝山路北端的一座废弃印刷厂交给一个朱孝安的人。
祝南疆看了眼信封上的内容,没再多问。
他大概猜到对方是什么人,但并没有兴趣去了解他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