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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种 三上樽 661 字 2022-10-19

“我的朋友……“温长岭含糊其辞地应了一句,牵着祝南疆进了院子。

他平常就喜欢跟左邻右舍的弟弟妹妹玩耍,没少把人往家里招待,职工家的小孩也都认得他。因此刘妈只是远远看了两人几眼,就又接着洗菜去了:“别耽误人家吃晚饭!“

温长岭将祝南疆带进卧房,又去客厅给他冲了碗藕粉。

他那衣服实在是太脏了,不好意思沾着床或者软皮垫子,就很自觉地寻了个小板凳坐着。温长岭看着觉得可怜,但也确实担心留下污迹受父亲责怪,因此只好由着他去。

“塾里的老师不管管?这个样子下去怎么行?”

小心翼翼地卷起祝南疆的裤管,他想看看他脚上伤得如何,却也看不出什么名堂。细瘦的脚踝在踝关节处略有些肿胀,皮肤雪白,只有伤处红了一块。

“他经常这么打你?”

“我自己不当心摔的。”

“那脖子上的伤呢?”

“他偶尔会生气。”

“一会儿我送你回家,跟他谈谈怎么样?哪有当哥哥的这么打弟弟?”

“别!“祝南疆叫了一声,同时用力抽回伤腿,“只是偶尔……才生气。“

温长岭不说话了。

他说要老师管管,要跟哥哥谈谈,只是一时冲动说说罢了。他并不知道这种时候应该做些什么,他自己也不过还是个少年。

他能做的,只是每天在放学路上给他捎点吃的,跟他说说话。

“你先吃藕粉,我去给你拿些糖,昨天爸爸刚买的花生糖。”